【历史】与游击队员相处的那些日子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-05-30 11:45:06



陈新桂,常太镇漈川人,1926年出生,革命基地村“五老”人员。2016年8月2日,他在常太马院村村委员老年活动中心接受了采访,讲述了在20世纪30年代常太地区的游击战争中,尚未成年的他眼中的游击队员以及他们的生活。


我是常太镇漈川人,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,我父亲陈先富是邱子国的表哥,所以,我家就成为了基点村的接头户。那时候,革命者一般都会介绍自家的亲戚参加革命,或者动员他们支持革命。我父亲就是在邱子国的带动下成为常太游击队的坚定支持者的。


漈川儿童团部分成员合影(图片来源:林清华.闽中革命史画册[M].北京:, 2011. )


1931年,、常太开辟新的根据地,1932年,,他组织我们漈川村成立了农会、苏维埃学校、还组织了儿童团,后来我们这里就成为了革命基点村。游击队员与漈川的老百姓建立了深厚感情。游击队在我家住过,那时,我才6岁,这么多年过去了,很多事情已经忘记了,可与他们相处的情景却还经常在眼前闪现。


漈川苏维埃学校的遗址


我家住在漈川的一处山坡上,地下室是牛栏、猪圈,上面有两层茅草屋,一层自家人生活用,二层是留给游击队员住。屋子周围丛林密布,还有几棵高高的樟树,有十几米高,十分隐蔽,远远都看不到这里有房子,作为接头户再合适不过了。游击队有80人,其中还有20名女学生。屋子很紧张,人又多,他们就在我家旁边用菅茅搭了一个草棚,屋里住不下,他们就都挤在草棚里。游击队员时不时会来,听说他们来了,村里的老太太就会赶来替他们补衣服。可他们总是来无影、去无踪。我常常好奇地问那些叔叔去哪里了,他们只说去去就回来。那时候我小,其实,盼他们来,是因为他们对我太好了。他们一来,我父亲都会接济他们:粮米、红薯、红薯叶、芋头、白萝卜、咸菜,家里有什么就给他们送什么。虽然都是些粗茶淡饭,但那已经是我们家的佳肴了,平时舍不得吃的就等游击队来拿出来接济他们。父亲每次都带我一起去送,他们个个都喜欢我,看我年纪小,偷偷地给我留着稀粥、红薯、芋头什么的,不让我父亲看见。说实在的,那时候真是饿啊!有空时,他们也给我讲故事,跟我做游戏,我也很喜欢他们。


漈川苏维埃学校的遗址旁新建的纪念祠堂


他们常常在我家二楼聚会,有一次,我父亲跟他们一起“吃黑酒”,王于洁、苏华、陈建新、邱子国都在,由于人多,把我家二楼的楼板都站塌了。后来,陈建新办的那个苏维埃学校也在我家楼上,我只知道当时好多人去听,后来听我父亲说,来的人都是村里人,那段时间,家里凡有男丁的,都会偷偷去听,连家人都不敢说。父亲说,陈建新他们都是在宣传马克思主义,动员农民一起起来与作斗争。村里的农会主要是组织农民进行抗捐、抗税、抗租、抗粮斗争。我小,就参加了儿童团,儿童团的孩子年龄从六七岁到十几岁都有。我算年龄比较小的,就是经常跟着大孩子练练队列,“一二一、“一二一”地练;大点的孩子,还有能力在大人们聚会、学习的时候,在外面替他们站岗放哨。那段日子,日子固然过得提心吊胆,但大家都很开心,心中充满希望。

有一年山洪暴发,把我家的房子冲毁了,现在只能看到一片杂树林。为了纪念这段难忘的革命历史,我们在曾经办过苏维埃学校的遗址旁建了新房,设了祠堂,方便平日纪念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(陈新桂/口述 陈祖芬/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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